.....真情小品..




Friday, July 29, 2005

不可能的任務

值班的時候被叫起來導尿,在加護病房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,但這次卻是個女患者,「女病患尿不都是由護士負責的嗎?」我問。抱歉,賴醫師,她的很難導,要麻煩你一下,」護士滿臉歉意地說。
於是,我步入病房,床上躺著一位清秀的女病患,身旁則站著一個斯文的男士。
他一看到我就說:「醫師,對不起,三更半夜把你叫起來,可是她實在是脹得受不了了。」拿起導尿管,我試了一下,管子硬是卡在膀胱頸進不了膀胱。
我想可能是膀胱頸痙孿,這在脊髓損傷病患中相當常見。
我立刻吩咐護士,打一針鬆弛劑試圖使膀胱頸放鬆。再試一次,果然通了進去,導尿管內才汩汩地流出近一千毫升的尿液。
「完了,這下膀胱準脹壞了,又得再費事做膀胱訓練」我心想。
在處理過程中,我與他倆閒聊,終於知道整個故事的輪廓。
這對戀人,在同一所國中任教。一天,兩人相約同遊青翠的山谷,未料竟發生意外。女老師失足墜落深谷,摔斷脊背,造成半身癱瘓,開完刀雖已近三個月,大小便仍無法控制,而男老師也一直陪伴在病榻一旁。
隔天,教授查房,住院醫師報告女老師病情摘要後,
教授緩緩搖搖頭說:「已經三個月了,一點進展也沒有,復原機會不大。」我在筆記上紀錄下這段話。
女老師的頭偏向牆壁,在大夥兒將目標一向下一床病患時,我依稀聽她的哭聲,男老師則在一旁輕握著她的手。
「離開我吧,我不會好的,」她說。
他堅定的搖一搖頭說:「都是我的錯,我要照顧妳一輩子。」
「傻瓜,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,和你無關。」她忽然提高音量。相當激動,大家,包括教授,都轉身望向他們。
「你已經請假快超過三個月了,再請,學校會要你辭職,」她激動地說。
男老師仍堅持地說:「辭就辭嘛,我教了幾年書,還有一點積蓄。」
女老師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:
「醫師,他要騷擾我,快把他趕走,快來人哪,他是個瘋子,你們醫院搞什麼,還不把他趕走。」經過一陣喧鬧,我們只好將男老師請出了醫院。
女老師復原狀況果然不出教授所料,一直無法突破。
尤其在她趕走男老師後,護士說她常暗自流淚。
好幾次,男老師捧著花束來,都被他高聲叱喝而走。
最後一次,她揚言如果他再來就要自殺,從此再也沒見過男老師了。
某夜,又輪到我值班,正在為女老師鄰床的病患換藥,突然聽到一位中年婦人向她致謝:「多謝妳能體諒我們做父母的心,幸虧妳深明大意,不然我那個兒子,真會為妳一輩子不娶了。」
只聽女老師幽幽地說:「伯母,志雄是個好人,願意嫁他的人一定不少,我不能再拖累他了。」
我這才恍然大悟,為什麼她一定要趕男老師走。
我原以為是女老師接受不了半身癱瘓的事實──發瘋了。
那天晚上,她流了整夜的淚水。
「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,怕哭聲吵到鄰床,總是掩住口鼻哭泣,」護士說。
時光飛逝,過了一個月,她的膀胱訓練終於成功,可以自己控制大小便,她的褥瘡也癒合了。
接下來的是更艱難的步行訓練。
她必須大費周章的綁好兩支重達兩公斤的長腿支架,再撐起兩根腋下的柺杖,才能掙扎站起來,勉強地拖行。
第一步嘗試便摔了一跤,幸好旁邊有治療師扶住。
她咬著牙,一次又一次的嚐試著…「我好想念班上的學生,」她說。
就這樣,她竟也一步一步用柺杖走了起來,只是步伐還不穩,常常摔跤。
奇怪的是,自從她轉到一樓運動治療室訓練步行後,倒是常瞥見有個帶帽子及墨鏡的男子站在遠處。
「是其他患者的家屬吧,」我想。
「賴醫師,你知道嗎?那個女老師常在半夜到長廊練習走路」護士偷偷告訴我。「或許,她真的可以走出醫院哩」我想。
但是耳邊馬上又迴響出那一段話:「超過三個月,不可能復原了。」
那天晚上,不是我值班,卻始終無法入睡。我索性回到病房,整理了一些病歷,好為隔日查房做準備。
忽然我聽到長廊那頭響起一陣「呵,呵」聲,伸頭望去,只見女老師孤零零的背影拖映在冰冷的長廊上,她正在練習走路「糟了,今天早上長廊的那一頭才剛上了新蠟,中午還有一位家屬在那兒摔倒,何況是不良於行的她了。」
我的警覺太慢了,只見她搖晃一下,身體就像被砍倒的樹一般,撲向冷硬發亮的地板。「完了!」我大叫一聲。
突然,從旁邊衝出一個黑影,即時拉住她的衣襟。
但重量可能太重了,或者地板太滑了,兩人便一起摔跤在地板上。
多虧這及時的一拉,落地的聲音顯比預期小多了。
[志雄,你這又何苦。]長廊盡頭傳來這句話。
我急忙趕過去,差點也摔了一跤。
只見散落一地的柺杖、帽子、墨鏡和地板上那對苦命鴛鴦。
「你們不要緊吧,」我一邊檢查有無外傷,一邊問她
「不要緊。」女老師掛著淚珠的面龐第一次出現笑容。
「醫師,去跟教授說,我一定要走出去!」女老師握著男老師的手說。
之後,病房內又看到他們形影不離地做復健。
隔不久,我被總院調到外地支援,回來時,女老師已出院。
不知是哪一天,陽光悄悄灑滿了長廊。我相信自己一定是眼睛花了──她們竟向我走了過來。
女老師笑得像一朵花似的說:「賴醫師,我回來做檢查的,一切正常。」
我楞在原地,許久說不出話來。「不用穿支架,不用柺杖,一切正常。
怎麼可能??賴醫師,我們走囉。]男老師向我揮一揮手,女老師也向我說了一聲「再見」。
不,不要說再見,」我笑著大聲回答,順便撕掉那一頁記著「超過三個月不可能恢復」的筆記。
祝福妳,我親愛的朋友。
人生總有許多不如意,有人可能經過一次打擊之後,就一振不起,但是親愛的朋友,希望你也會和文中的她一般,不被現實而打敗,畢竟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自己手中。

Monday, July 11, 2005

大黃蜂

在自然界當中,有一種十分有趣的動物,叫做大黃蜂。曾經有許多生物學家、物理學家、社會行為學家,聯合起來研究這一種生物。

大黃蜂

根據生物學的觀點,所有會飛的動物,其條件必然是體態輕盈、翅膀十分寬大的;而大黃蜂這種生物,卻正好跟這個理論反其道而行。大黃蜂的身軀十分笨重、而翅膀卻是出奇的短小。

依照生物學的理論來說,大黃蜂是絕對飛不起來的。而物理學家的論調則是,大黃蜂身體與翅膀比例的這種設計,從流體力學的觀點,同樣是絕對沒有飛行的可能。簡單地說,大黃蜂這種生物,根本是不可能飛得起來的。可是,在大自然中,只要是正常的大黃蜂,卻沒有一隻是不能飛的;甚至於,牠飛行的速度,並不比其他能飛的動物來得差。這種現象,彷彿是大自然正在和科學家們開一個很大的玩笑。

最後,社會行為學家找到了這個問題的解答。

答案很簡單,那就是--大黃蜂根本不懂「生物學」與「流體力學」。
每一隻大黃蜂在牠成熟之後,就很清楚地知道,牠一定要飛起來去覓食,否則就必定
會活活餓死!

這正是大黃蜂之所以能夠飛得那麼好的奧祕。

我們不妨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設想,如果大黃蜂能夠接受教育,學會了生物學的基本概念,而且也了解了流體力學。根據這些學問,大黃蜂很清楚的知道,自己身體與翅膀的設計,完全不適合用來飛行。

那麼,這隻學會告訴自己「不可能」會飛的大黃蜂,你想,牠還能
夠飛得起來嗎?

或許,在過去的歲月當中,
人經常受限在自己所設的框框裡
限制了自己的發展
有些事情不敢去做
只想著不可能
其實不是環境的問題
而是自己合理化自己的方式罷了

有許多人在無意間,灌輸了你許多「不可能」的思想,但請你把這些種種的「不可能」完全拋開;再一次明確地 告訴自己,生命中,是永遠充滿希望與值得期待的!

☆★☆★生命 是上天給你的禮物★☆★☆
☆★☆★生活 則是你給自己最好的禮物☆★☆★

當你能飛的時候 就不要放棄飛~~
當你還能愛的時侯 就不要放棄愛﹌

Friday, July 01, 2005

一個醫師的心聲

讀完頗令人心酸啊,不過希望你們開業的醫師們,還是本著救人的熱誠,多多擔待些。 各位大醫師
早早轉行吧我是一位台大醫學系畢業的醫師。今年35歲,當年因為深度近視大四22歲時就超過1100度獲判免役〔所以不是大家每天都說醫學生都是作弊逃兵役〕,今年六月我將工作滿十年。
13歲時,我的理化考98分,班上沒有人比我高分,但是我被理化老師狠狠的用藤條抽了兩下,下課後猛塗萬金油,因為下節課要發英文考卷,我知道我一定會再被揍,因為我不可能一百分,雖然我已經永遠是班上第一高分,但是老師說要上醫學系沒有一百分就是不夠。國中三年每天我們都要考兩科,早上7點提早一小時到校考一科,傍晚5點延後一小時考一科。我們班的藤條兩天換一根新的,因為一定打斷了,我永遠是第一名,但是三年來我被打豈止萬下。

大三時,21歲,上的最硬的課是大體解剖,我自認我的記憶力一流,但是面臨數千上萬的希臘單字〔人體的結構英文都是古文轉過來的,單字比一般英文難而且很少一個字少於十個字母〕,還要從冰冷的大體老師〔捐贈的屍體〕辨位,我從開學第一天起就每天只睡5小時。結果期中第一次跑台我只考了55分,我們的考試方式是每個三十秒作答一題,在一具具大體老師間轉台,認出用一條繩子綁的神經、血管或是肌肉,只要拼錯一個字母這題就是零分。此後這個學期我每天就只睡四個小時了,而此時此刻我的室友,他讀台大資訊系三年級,正牽著輔大的中國小姐候選人的小手在東南亞電影院看電影。

大四時,22歲,我們的課只有更重沒有更輕,必修的課加上實驗,一周還是有將近40個小時的課。同一時間,我的社會系女朋友告訴我她們的課這學期一星期不到10小時。她說反正我這個男朋友有跟沒有是一樣的,她就用空閒的時間去補習托福跟到電腦公司打工。

大七實習的時候,我25歲,每天工作15到16個小時,每天我要抽30-40個病人的血,導尿插鼻胃管,此時此刻我還要抽空準備國家醫師考試,考的是我大三到大七所有教的東西。這一年醫院有給我們薪水,每個月將近八千塊。每到月底我硬著頭皮打電話跟家裡要錢,我媽告訴我隔壁的小學同學,高中畢業就在工作,現在每個月給媽媽一萬塊。已經一年每天都睡不到五小時的我只能硬撐著熊貓眼,心中想說『媽,很抱歉,你再辛苦一下,以後我會給你更多』。那個十二月下著冷冷的冬雨,我媽掛了電話又冒雨騎著機車去載瓦斯,我掛上電話看了一眼窗外,沒有多感傷我已經要上外科急診的12小時大夜班。深夜一個新公園的醉漢被砍了三十幾刀送進來,學長檢查後說沒問題都只是皮肉傷,你就慢慢縫當作練習,我認真縫了好幾百針,縫完了天剛好也亮了。

實習結束了,剛好跨入26,國考也考完了。考完這天我打電話約三個月不見交往七年的社會系女友出來慶祝。她在電話的另一端冷冷的說:「不用吧,我已經跟別人睡在一起六個月了。你都沒有感覺到嗎?」我掛了電話,「幹,我抽血都抽到手抽筋了還有感覺!」很奇怪這天還是下雨,還好友下雨過路的病人也分不出臉上的淚水還是雨水。

住院醫師第一年,我在台大醫院,每個月薪水五萬,我終於可以每個月給家裡一萬,媽媽好像很欣慰,但是我沒有臉告訴她我的薪水,因為我的工作時數沒有比實習醫師少,每三天就有一天要在醫院值整個晚上的班,隔天還要正常上班。我告訴媽說過年不能回台南老家,因為過年要值班,值除夕跟初三,初一初二要補眠。我猜她應該會覺得我很小氣,這樣的辛苦工作又是醫師,少說一個月也應該賺個十萬二十萬,居然只給一萬。她如果像我這樣的工作時數載瓦斯,一個月也不只賺五萬。這天又是個雨天,媽掛了電話繼續穿上雨衣載瓦斯。
除夕夜,27歲,在台大地下室B1,我啃著漢堡王的漢堡,想著樓上的15床病人,今晚可能會渡不過去,想著想著,漢堡吃完了,趕快上樓吧。整個B1空蕩蕩的。當上了醫師,沒有一餐我不是五分鐘吃完。內科同學室友總是覺得很奇怪,他的胃潰瘍藥為什麼總是會提早用完?

29歲,第四年住院醫師,也就是總醫師,再熬完這一年,就可以升上主治醫師了。傳說中的主治醫師,薪水就會三級跳了。總醫師開始看門診,很巧的我的高中同學帶個未婚妻來看門診,他告訴我他交大畢業後22歲就到竹科上班,現在已經是工程師主管,他去年配的股票賣1000萬,很高興要結婚了。我記得當初在班上他大概是中前段,睡的好像永遠比我多。我今年也要結婚了,但是我正在傷腦筋婚禮的預算,我在醫院旁租了一間20坪的舊公寓,一個月要2萬3。總醫師的薪水一個月還是五萬。岳父大人來幫我整修租的房子,免費,因為她心疼女兒好好的房子不能住了,要嫁人住鬼屋,最重要的是嫁的人是醫師居然還是租鬼屋,傳出去沒面子。岳母大人朋友是開珠寶行的,她一直覺得我很不愛我老婆,要我岳母要三思,否則怎麼會醫師的訂婚鑽戒選0.26克拉的!

30歲了,我終於如願升上主治醫師,因為我這四年來表現都很稱職,而我專科醫師是第一名。認真工作的一個月,我很興奮的打開薪水條,89000。我問同辦公室的主治醫師怎麼會是這樣,他幹主治醫師快20年了。他說就是這樣啦,未來也是只能這樣啦,反正現在的健保制度下,以後就是這樣啦,沒有在變少就不錯了。我問他那他房子怎麼買的,他說是爸爸寫參考書賺了老本。我沮喪的下樓買咖啡,遇到大學同學,問他升上主治醫師的感想。他說沒有,她現在重新到皮膚科當住院醫師。我說你頭殼壞了喔,何苦再熬四年辛辛苦苦,領五萬塊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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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好沙沙迷這麼慘~___~
他還有美人相伴

其實再苦
也迷有陷在股海動彈不得的苦~>.<~